黄金苹果与半塌蛋糕
橘all，是久违的橘猫1V1。
伊琳娜：每次到我的章回都是各种不可描述，怎么回事（恼）
兰利：年轻人真是火气旺盛（笑）
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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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最想辞职大概就是陪赫卡蒂过生日时，被一通电话叫到第九机关汇报流民寨出差的那一天。
局长的不耐烦溢于言表，她取过公文包上车时，突然记起自己甚至来不及吃一口大家为赫卡蒂做的生日蛋糕。
更为可气的是，她在踏入兰利办公室那一刻，看到意料之外的人——伊琳娜。
两个心眼加起来超过整个MBCC总和的人，再添一个心眼颇多的局长，令9th今晚的临堂测试变得更加紧绷。
“嗯，你来了。”兰利支着下巴，也不抬头瞅局长一眼，俯瞰着棋盘上的焦灼战况陷入沉思。
伊琳娜偏过头去瞧局长，饶有兴趣品尝她跟兰利剑拔弩张的气氛。
真可爱，想盘。
伊琳娜莞尔，随即开口：“你的行动速度比我想象中要快。”
两个女人一唱一合，令局长更加来气，她在心底捡了些脏话骂，随后服软低头：“长官，我到了。”
“哼，没死在流民寨算你运气好。”兰利轻飘飘地说着锈在流民寨看到所见所闻：
局长不要命地从二十多米高的楼层冲出，跟半身骸扭打起来，还差点气绝。
“新人，我是让你去调节矛盾，解除狂厄危机，不是让你找个理由殉职。”兰利在外客面前丝毫没给局长面子：“你又在用以命换命的方式去博取禁闭者的心，你赌气给谁看？”
一句呛人的话，堵得局长心口喘不过气。
她呼吸滞住，随后假笑：“我没有，您说得很对，是我鲁莽。”但我下次还敢，我就不改。
“嗯~”
良好的认错态度取悦了兰利，她随意下了一子，漫不经心说：“把你经历的事情一五一十汇报给我。”
局长瞥一眼坐在一旁镇定自若喝咖啡的伊琳娜，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又觉得自己多事。
“没关系。”兰利看出局长的犹豫来源于不信任伊琳娜，于是解释道：“我请奎恩集团董事长来，是为了了解涅槃集团关于8年前BR002环爆的情报，作为交换，她要求旁听流民寨的情报，我允了。”
被强权压迫令局长难受至极，但又无从发泄，她事无巨细交代了橡木匣如何协助她铲除残骸，又刻意隐瞒自己在战斗中出的力，只是说海拉跟赫卡蒂都尽力了。
至于锈跟兰利多说了些什么，局长管不着，大不了兰利生疑，用她最为拿手的拷问技巧撬开自己的嘴就行，反正兰利一向都是这么做的。
“嚯——”兰利听完流民寨建筑师于连提供的关于BR002当年的情报后，抬眼跟伊琳娜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没有骗您吧？”伊琳娜保持着商业微笑，表情管理滴水不漏。
“下次可不一定。”兰利略有深意回应。
“随您猜测，随您试探，奎恩集团从未站在您的对立面。”冠冕堂皇的话，大家都会说。
只有局长跟个傻叉一样，血气方刚要忤逆兰利，导致每次在她跟前讨不到一句好话。
兰利手杖点地，雷厉风行的她想了想，说：“我要出门一趟，去找涅槃集团的老总叙旧。”
是去开枪狙人吧？
局长偷偷翻了个白眼。
“你来接待董事小姐，我先走了。”
还未下完这盘棋，兰利便拿起礼帽优雅离场，这位上庭人士从不顾及局长的感受，对她呼来喝去颐指气使，局长也习惯了。
她有理，她是狄斯裱糊匠，行了吧？
局长被道德绑架，气都无从发起。
MD，好人坏人都让她当全了，我只能拔剑四顾心茫然？
局长代替长官的位置，坐到伊琳娜的对面，她不耐烦地抖一下腿，随后问：“你也是被大半夜叫来的？”
“不，我来这里有四五个小时，如你所见，下了盘棋。”伊琳娜笑着点点棋盘：“你师父有事离场，当徒弟的不来陪客人玩完这一局吗？”
又下棋，局长看了眼棋盘，棋面上兰利占了很大优势，她想了想，玩吧。
于是又在十手之内被伊琳娜将死。
“我好丢人，文也不行，武也不行。”
局长投子不玩，她起身又坐到伊琳娜身边，捏着对方的手焦虑地说：“我斗不过她，我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
富有同理心的伊琳娜柔声安慰：“别急，你会成长到能令那个女人点头称赞。”
“什么时候，在哪里，几时？”局长忍不住抱怨，却又陷入自责而对被怒火波及到的伊琳娜道歉：“对不起，我不想对你发气的。”
眼瞅着局长即将陷入内耗，伊琳娜无奈制止她：“我并不介意，局长。”
好脾气的猫猫思索片刻，试图寻找到气成球状的屑橘子的欲求，于是便问：“今天是你—嗯，对你来说很重要的棋子的生日，吃到蛋糕了吗？”
“没有。”局长泄气：“正准备切，终端就响了……”
真是个小孩子脾性，被打扰到无关紧要的纪念日就要发气。
“那我请客，局长。”伊琳娜笑了，她大方起身走到门边，指着那道双向锁的门说：“不为我开门吗？”
真是败给她了。
局长乖乖被牵着鼻子走。
我今晚真的感觉自己像个棋子一样，好被动。
当意识到奎恩集团的专属司机带自己跟伊琳娜去了一处高档酒店时，局长才后知后觉理解为何伊琳娜大方将涅槃集团的讯息透露给兰利。
敢情是长官把徒弟当筹码爽快卖掉了。
“你许给我的蛋糕呢？”局长明知故问。
“提前预定好，已经送到房间里了。”伊琳娜挑眉，将从前台拿到的房卡递给局长。
你敢吗？
她无言挑衅着。
我敢。
局长咬牙切齿，接过房卡拽过伊琳娜的手腕往电梯走，一个个都算计我，是不是不发火把人都当傻子啊.jpg
指尖搅起一团奶油往锁骨的凹陷处涂抹均匀，引诱局长去舔舐，被苦涩味道遮蔽味蕾的局长急需那份甜味做代偿。
伊琳娜知道，贪吃的局长拒绝不了。
“今天是你视若珍宝的棋子生日吧，然而局长你现在在做什么，嗯？”伊琳娜呼吸微乱，捏着局长的后颈皮，取笑对方总是禁不住诱惑。
“睡你。”没脸没皮的局长大方承认，并抛出一个令伊琳娜难以启齿的问话：“这用费沙俚语怎么说？”
攻守互换，令一向斟酌用词的伊琳娜哽住：“…局长，你的礼节呢？”
“你很看重那些繁文缛节？”局长的玩心并着作践人的些微恶意涌上来，她想看伊琳娜为低俗的话动摇心神。
于是局长凑近伊琳娜的耳畔，压低声音将自己在辛迪加地区学到的最粗俗的相关词汇告知对方：“用俚语讲是不是……？”
她那轻佻又刻意将自己伪装成地痞小流氓试图令对方动怒的行为，反让伊琳娜眉眼弯弯。
“你猜猜。”伊琳娜也不恼她，只是问：“刚才她训诫你时，我没有回避令你感到了屈辱？”
不要在这种时候动用你的同理心。
局长感到一阵挫败，佯装混蛋试图掩盖在第九机关精神受挫的事实，却在观察力细致入微的伊琳娜面前无所遁形。
“我说过，你该坦率一点。”伊琳娜撩开局长的额发，温热的手抚在她的额前，在言语上给了局长鼓励：“我愿意听你的真心话，你肯说吗？”
“我肯说，你不一定听得下去。”局长内心里的黑泥溢了出来：“你的爱填不满我，夜莺也填不满我，哈梅尔也不行。”
理智在敲打自己：不要对这个异邦女人敞开心扉，会被当成棋子利用。
但感性已经占据高地在耀武扬威：说吧，说吧，随后被她操纵，当她的🐶。
做一只快乐的小狗，想那么多干嘛。
什么禁闭者，拯救世界，找回记忆，这种延迟性满足哪比得上沉溺于温柔乡这种唾手可得的快乐来得轻松。
“我知道，所以我在弥补。”伊琳娜试图放低姿态令局长好受一点，小孩子嘛，偶尔让她一点，免得又耍脾气投子不玩。
但局长眼中灼热的恨意又令伊琳娜皱了眉，她只服软了片刻，便坦白指出自己的不适：“但同样，你也知晓我的信念是等价交易，你付出多少就收获多少。”
她平静地说：“所以你没有资格怨我，局长，你在迁怒。”
只有你总是在伤害我，因为你是独立的人，不是附属品，所以我对你欲罢不休，我就是想要完全占有你。
“呜——”局长哽咽住了，她两手钳制住伊琳娜的手将其按在床榻之上，闭上眼试图掩盖充盈了眼眶的水雾。
我想要的东西过于复杂。
对你美色上的留恋，渴望征服你的身心，让你欲罢不能。
对你立场上的无奈，渴望你爱到为我神魂颠倒，上演抛弃家族与事业的戏码取悦我。
对你纵容上的愤怒，渴望你扫清一切阻碍将我独占，随后在激烈争吵中关系瓦解，爱意分崩离析。
我两面俱全，一边祈求爱与和平，一边渴望恨与冲突。
我的贪婪在你身上体现地淋漓精致，你不知道我在夜深人静时如何用最龌龊的想法去意淫过你，随后又被强加的道德感拽住，在心底里嗤笑自己的伪善。
我索求甚广，你给不起。
我贪欲蔓延，你接不住。
泪水砸在伊琳娜的脸上，从面颊滚落至耳后，带着体温的热意流淌至耳后便凉透了。
我不相信你对我是100%的真心。
但我又渴求你对我的感情里没有杂质。
我不想再一遍一遍剖析自己，来验证自己对爱意上的渴求仿佛一只饕鬄，对恶意的不齿仿佛一只睚眦，对善意的回馈仿佛一只貔貅。
饕鬄是喂不饱的，睚眦是锱铢必报的，貔貅是庇佑世人的。
我是兽，披着人皮在群体中找寻可口猎物，用尽一切办法让对方主动投身做活祭品，随后又被人类教养时灌输的礼义廉耻绑架，在脑里构想出最恶毒的方式吃人前先把自己咬死，这下你满意了吧！
局长的癫话一股脑地砸进伊琳娜耳中，砸得惯于用知性与理性做包装的伊琳娜也发懵。
抿了半天，伊琳娜从局长的话语中挑出令自己不悦的那一部分并加以总结：“你觉得占有欲和征服欲是贬义情绪，你厌恶你人格中的那一面，实际上在映射我的处世之道与你的教条相悖，而你又在向往和憧憬你所没有的特质。”
“对，你说的都对，我就是这样矛盾，但我承认——”局长咽下渴求的唾液，将手抚上伊琳娜那双漂亮的眼瞳，左眼闪耀着的红占据了她全部视野。
是流光溢彩的宝物啊，好想占有她，再给她身上镌刻独属于我的痕迹。
“我对你上瘾到近乎忽略掉其中的危险性。”局长意识清醒，她情绪高涨，忍不住向这个宿敌低头：“我确实…需要你。”
她真不想承认，她爱她。
奇特的表白方式取悦了伊琳娜，她回味一下，总觉得这份爱意歪曲至极，但又合情合理，不纯不匹配却又互相吸引的两个人一齐培育出了这枚带毒的甜苹果，伊琳娜毫不犹豫吃下半颗，现在轮到局长了。
“你对我着迷得要命，却又无法同自己的价值观和解，局长，究竟是谁给你灌输了那些道貌岸然的思想，让你在世间寸步难行？”
因深爱着眼前这个陷入内耗中的矛盾集合体，伊琳娜想让局长把心底里的实话讲出来，诱导她把这枚毒苹果咽下去。
正是这份温柔令局长难以自持。
“兰利、我已经忘怀的父母或者说幼年时期的监护人？”局长自嘲着笑：“不重要了，你今天在她的办公室，我的负面情绪因你而起，给我负责到底。”
“我同意你无理取闹要下榻酒店，不就是为了让你舒心？”伊琳娜循循善诱：“用情欲缓解压力，是成年人的合理方式。”
“…我会坏掉的吧？”
好在局长是成年人，她头脑清醒地很快，在心底自忖差点又让这个坏女人掠去了心。
“坏掉的你，我也爱着，我负责到底。”伊琳娜罕见地兴奋起来，她眼眸中征服欲流转随后又被火热的爱欲覆盖。
她在情场上埋下的杀招终于在这里展露出来。
局长跟伊琳娜第一次做到尾声时，她说的是：我会对你负责。
她不要求玩心甚重的局长对她负责，而是发誓对局长的行径全盘负责，从暧昧的年会邀请函到坠入云端前的告白亦或是默许甚至挑唆多情的局长去见一个爱一个。
这些都在伊琳娜的推演之中，将计就计，用来逐步击垮局长高筑起来的心防。
夜莺副官，你拿什么跟我斗？
那点微不足道的清白？
你的小局长可是在我推波助澜之下跟自身欲望和解了，正如同她现在渴求着我一样，你约束不住。
她是我的，你要不起。
“局长，我们之间的关系虽被百般利益纠缠显得不干净，但我声明一件事。”伊琳娜难以抑制情欲蔓延，而对局长再度表白：“我对你动心，始于砂航船上的那支你赠给我的蔷薇花，它是纯粹的，你相信吗？”
她的阴谋在城府极深的局长面前是明面上的心机把戏，但那颗在层层算计包裹下的真心，却灼了局长的眼。
“我很想相信你。”局长抚着她的脸，说：“但是，一束蔷薇花，就能夺走千亿总裁的心吗？”
我给过你的真不多，一条异方晶运输线，一束野蔷薇，几次败兴的情事，还有一颗时常游离的心。
偶尔，我会觉得自己不配。
“你是能为我带来最大化利益的唯一选项，局长。”伊琳娜的手游走在那张表情琢磨不准的脸上，试图给她带去安慰：“或许今后会遇上更好的人，但我有你足矣。”
“即使我从未正面回应你的表白？”局长目移：“我很想说爱你，但我真的说不出口。”她补充道：“我在其他方面不诚实，但从未对爱情撒过谎。”
“你不把我当做锚点，这是我算计你应得的报应。”伊琳娜累了，怎样都好，能不能听自己安排，先办正事然后再忏悔：“你在对待我这件事上不坦率，我认了，我也拗不过你。”
“鲜奶油，还吃吗？”伊琳娜指着半塌的蛋糕，试图转移话题。
“啊…”局长笑了：“这倒不必。”
累了，湮灭吧，伊琳娜感到疲惫并着乏力感一起涌上心头，面对油盐不进没法PUA自有一套行事标准的宿敌，她无语凝噎。
“不行就睡觉。”伊琳娜投子不玩了。
“别呀…我们再试试。”局长笑眯眯的，炸毛的自己被猫猫一顿安抚顺了毛，现在该她作为回报，伺候舒服身下这个爱自己入了骨的人。
“怎么试——”她还未说完话便被无礼的局长封了口。
饱满的红唇被肆意品尝，唇齿之间，流窜着双方因亲昵行为而被挑逗起的火，饱胀欲望作祟，烧断了局长自持的弦。
我没有喝酒，这不是酒精催化的产物，这次我想让她因我完全沉沦，局长难得强势一回，她捞起床头柜上绑蛋糕盒子用的缎带遮住那双蛊人的眼，绕至脑后再系上松垮的结。
“用视觉之外感官来感受我。”
“你敢。”
伊琳娜嘴上不饶人，内心却怂恿着局长去尝试更多新的花样，她肯教，局长肯学就好，原本让店员选宽丝带来包扎蛋糕就是设想到这一点，只是没想到中途竟然还要分出精力去处理局长那闹情绪的小孩子行为。
所幸最后如愿以偿，一切都在计划中。
可怜的局长，被伊琳娜玩弄在股掌之间。
“我超勇的。”局长心满意足，趁着伊琳娜看不见之际偷笑今晚收获颇多。
一是证实了伊琳娜是真爱极了自己，把为数不多的耐心都给了她；
二是自己那并不健全的一面展示给对方看时，被全盘接纳，温柔对待了；
三是得知伊琳娜的偏爱不是因为利益驱使，而是砂航船上的示好令对方动了心，不由自主要为自己找补。
是我追的人，我眼光真好。
局长笑眯眯的，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至于伊琳娜在床笫间的算计，就由她去罢，一点茶余饭后的小情趣罢了。
(彩蛋挂了，暂不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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