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当橘长开枪干掉了那名禁闭者(下)
夜莺兰利双死，黑化橘在线发癫
私设众多，看个乐子，不要深究人物行为逻辑，因为局长是个小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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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毫无护航舰的私人砂航船穿过白砂之海，来到绿洲城市——费沙城。
局长对沿街的异域风景毫无兴趣，她只身前往此地，只是为了借终端里暗示的情事达成自己的目的。
很久没见伊琳娜，不知她是否这次能下定决定，从我这里拿走预约好的命呢？
一想起自己或许能就此解脱，局长在越接近坎贝尔府邸时，身子就不由自主因兴奋而颤栗。
一路畅通无阻，直至局长推开坎贝尔族长的房门，毫不见外坐在穿戴整齐的伊琳娜身边并褪下外套，打量着对方。
又是小半年未见，伊琳娜倒是一如既往，打扮大方又矜贵，不似自己，如同失了魂怠于收拾。
“我来不是为了跟你做那种早已腻味的事。”局长试图激怒好脾气的伊琳娜，她摸出伊琳娜枕头下的配枪，拉开保险给梳妆台的花瓶来上了一枪。
“砰！”
消声良好，可惜打碎的是花瓶。
“门口的护卫会为了保护你直接破门而入给我一枪吗？”局长又给枪上了膛，准星对准门口，可惜门外静悄悄，她的猫太懂局长那从不伤害自己人的脾性，早早就撤掉护卫，任由局长撒野。
“我并不想与你争吵。”伊琳娜平静回应。
局长翘起二郎腿，一手把玩着枪，一手拿捏着伊琳娜的大腿。
想发泄点什么。
然而今日不宜白日宣淫。
掌心满是成熟女性饱含弹性的肌肤触感，局长可惜自己今后再摸不到，便用力抓握一把后松手，随即起身立在伊琳娜面前。
“你如果还下不去手，那我直说。”局长开诚布公：“你打舆论战我无所谓，别拿着BR003的噱头。”
局长如今耐性不足，巴望着伊琳娜快点发动反攻：“我麾下的禁闭者十之八九都渡给了你，这还不够你挥霍，这步棋你非得有拿足把握才肯出手？”
确实如此，这些年与流民寨的拉锯战令东区自顾不暇，巴不得以一当千的禁闭者离狄斯城越远越好。
上庭相信牧羊犬局长会打点好一切，将这群羔羊放养地张弛有度，却不知他们的走狗早就想用禁闭者这枚核弹把上庭连带着背后策划天文台事件的势力一起炸上天。
这座城市从根基里烂透了。
都说局长她有狼顾之相，上庭的老头子们失了9th这只天眼，竟是丝毫未发觉局长带着森然血腥味的獠牙已抵着脖子。
师兄接管第九机关后和局长在思想达成一致：给长官报仇和继承长官的遗志并不冲突，况且，没有兰利坐镇的9th日渐声微，顶梁柱不是禁闭者，师兄在这以猜疑与忌惮的政治舞台上斡旋时都自觉低人一等。
第九机关的力量早已因为长官的逝世与上层的蓄意报复逐步被瓦解。
虽知局长此行前来是怕通讯被监听让上庭意识到她有反骨，例行询问她是否做好准备，伊琳娜依旧恼她不知好歹，于是出言讥讽：“拆除失败的BR003成为我动摇狄斯民众的一手好棋，我想怎么布棋由我自行决断，局长，您如今拿什么跟我商讨？”
“我什么底牌都没有，我只是维护着至高无上的正义，却逃不过你那精致的利已主义。”冠冕堂皇的话，被局长学得淋漓精致，她的枪抵着伊琳娜的下巴，将美人的脸高高抬起。
以往贴近彼此的温存软语化作现今的互相折磨，伊琳娜那双异色瞳里杀意蔓延，然而在凝视局长那张脸时，她酸软了心。
拨开枪管后，伊琳娜倦了：“别试图用激怒我的方式替你了结此生，你欠我的，这辈子都奉还不起。”
局长想死和想见证狄斯易主并不冲突，无非是先后问题罢了。
局长居高临下威慑道：“我不是来商讨，只是来通知，既然你不肯在反攻狄斯城之前杀我，那在我拆掉BR000之前，你休想先行一步实现自己的理想。”
她抓握住伊琳娜置于床面上的手，向她逼近，枷锁毫不犹豫自腕间释放，给伊琳娜体内打上一道禁令和一道命令。
一是不可在枷锁断裂前行害人之事。
二是杀了局长，令枷锁断裂。
相悖的神谕似噬身之蛇将伊琳娜吞吃，除非外界干涉，她暂时只能安稳于蛇腹之中，等待局长自戕破局或者指示他人除掉这个软肋。
伊琳娜不怒反笑：“你活得没有自我，思想参照她人的意见，生活模仿她人的举止，情感复刻她人的经验，你明知道我对你——”戛然而止的话里藏着高傲的她不可言说的怨愤。
她是这场游戏中唯一的赢家，钵满盆满，强力禁闭者纷至沓来，入她麾下为以提高禁闭者人权为中心思想而战。
她是天生的领袖，未来的开拓者，局长把自己的跟随者们拨给了她，至少比跟随半截入土的自己能获得的未来光明得多。BR003都拆不掉，为BR000留着的底牌在局长手里一文不值。
她是这场游戏中唯一的输家，一败涂地，心怡之人理想破碎，为那遥不可及已与星空同化的副官入了魔。
是，我承认我做不到她为你奉献的程度，但你自此之后，自斩一切是否过于无情。
你不怕我的报复？
不怕。
“我就是这样的人，为达目的誓不罢休，无人敢来阻挠我。”局长将配枪收回调转方向，枪托面朝着伊琳娜，悬停在半空：“我就是这样的人渣啊。”
很早以前局长就疯了。
疯子的言行举止，没有参考价值。
真想杀了她啊。
伊琳娜左眼辉光流转，顷刻间气血上头，她夺过配枪抵着局长的肩：“别以为你那两道薄如蝉翼的禁令能束缚我，局长。”无人敢僭越至此，试图凌驾费沙城主的权威之上。
局长并不介意她的猫炸了毛，微笑着握着伊琳娜的手，将枪口下移对准自己的心脏。
心率67，平缓如同局长常坐办公室伏案写作时的静息参数。
真想被你杀了啊。
死对于而今的局长来说，真的算是一种解脱。她很早之前就不想活了，理想与副官与恩师的破灭一齐压垮了这个本就命悬一线，有自毁倾向的女人。
真的很累，累到话都不想说，所以我讨厌佯装人类的活法，更讨厌一事无成的自己。
“我从未见过受致命伤的自己，我下不去手，你试试？”局长隐隐有些期待：“叩下去，以我死换你消气，随后我们之间的债一笔勾销。”
你总不会追到阎罗殿前讨要说法吧。
局长眼中古井无波，早已失去生的兴趣。
伊琳娜没有如她所愿，开枪了结她，而是正手给了她结实的一巴掌。
从未用扇人这种极其主观带侮辱性的惩戒来发泄私欲的伊琳娜难以抑制自己的冲动，她很久没动过怒，上一次，还是局长单方面跟她说今后别再有私人往来。
配枪握在手中无力垂下，伊琳娜坐在床边，让局长滚，终究是心软大过尊严，她让局长别死在费沙地界，她见了心烦。
局长失望至极，她披上大衣临走前对伊琳娜说：“管理局花园虽然荒芜着，但有一丛野蔷薇长得还行，等你闲暇之余帮我浇浇水。”
末了，身形一滞，她又补充一句：“算了，等你接管狄斯城那一天，我的花早干枯完了。”
啊…真的是，这条世界线为什么还在延续？
局长让砂航船进入自驾模式，自行去甲板上吹风，她拿着高倍镜看到地平线上那几艘奎恩集团的护航舰穿梭于风沙中，保持隐约可见的距离护卫着局长这艘方舟。
她把为数不多的温柔都给了她。
似是心里有了主意，她返回驾驶舱给哈梅尔拨通了终端。
那个时常端坐一旁出神的美人在新城过得很好，替局长打理着那处位于唤夏公馆附近的店面，即使自己小半年不去叨扰，她也能把日子操持得津津有味。
好事情。
“嗯…局长您又准备去天文台吗？”仙女向她打招呼。
视频里，哈梅尔将新烤出的司康摆入货柜中后，又用软趴趴的小水母擦拭着吧台，只有迫害弟弟这一点，姐姐从未改变过。
“哈哈。”局长难得低垂了眉眼，应了声：“是啊…”
此时砂航船进入天文台的地界内，局长从投影中看到不远处的BR003因夜莺的异能收束成奇点，随后化为漩涡状的黑洞，正悬于天文台顶端。
环主感应到这个定期访问的死心眼的生命体征，不得已从抗拒骸主侵蚀的力量中分出一小股，干扰砂航船的导航，让它偏转至狄斯城。
“夜莺还是把我拒绝了。”局长无奈地苦笑，预料之中的事罢了。
“…那您今晚还回家吃饭吗？”哈梅尔将平板调头，对准正在店里帮忙的帕加茜等人，仙女试图通过让局长忆起另外的羁绊来调动起她的积极性，从悲伤情绪中抽离出来。
“……再看。”
局长难以迁怒这份无暇的好意，她敷衍两句，随后关掉终端。
哈梅尔的宽慰没有起到丝毫作用，她回到甲板上从口袋中摸出配枪，抵在自己太阳穴上，对着半空中的环主说：“放我进去，不然——”局长衣诀翻飞，她眼里少见泛起疯狂。
那黑洞中溢出的能量波动如同湖面泛起的层层水纹，穿透局长的心，想要为其抚平精神创伤。
——您能照顾好自己吗？
环内的时间观念比局长要迟缓，夜莺不大理解她只睡了片刻，怎么局长又要来寻她。
局长被刺激地开了枪，枪响过后，她颓然倒地给黑环跪下：“放我进去…”
子弹出膛瞬间便被环主捕获，在抵达局长前被星空接纳去往另一个星系。
她连在副官面前逼宫的权利都被剥夺。
“求你了，夜莺。”
她埋首于冰凉的钢板，被风沙掩埋，随即化为天际线上的一粒微不足道的砂，消失在环主的管辖范围内。
“长官，我又失败了。”局长回家吃饭前，去了一趟专为英杰而立的公墓，给兰利送上一束悼念的花，她不中用，又需要上级的协助了。
可惜兰利如今能提供的援助，就是留给她一个丧失话语权调动不了FAC协助的第九机关，毫无意义。
“我不想当这个裱糊匠，也不想做什么先驱者。”局长把积雪从墓碑上拂去：“我本就没有大志向，我爬不起来了。”
但我个人，还能为生者做最后一件事。
局长五指并拢一拳砸在碑板的棱上，将关节处冒出的血抹在左手上，又在兰利的墓志铭上抓出五道血痕：
——惟愿世界和平
是自罚亦是践行酒。
随后落叶传来讯息：
屡建奇功的FAC英雄人物，米诺斯危级管理局局长自请绕过BR003，直接拆除内海黑环，11：30分进入内海后，生命体征于2小时32分钟后消失。
她又一次令人民失望。
狄斯城上下士气低迷，让绿洲城市费沙城嗅到一丝时机。
还不知祸水将至，善于做表面文章的上庭人出于缅怀判定局长为：按照以往功绩，理应迁入陵园，成为被狄斯人纪念的诸多英杰之一。
狄斯城仍然有条不紊的运作中，失了谁也未见敛去身为人类文明代表的荣耀之辉。
少年人未曾理解责任究竟是何意义，便匆匆来到了而立之年。
生如行尸走肉，死后不得轮回。
她不是狄斯城的传奇，而她终于埋藏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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