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当橘长开枪干掉了那名禁闭者 (上)
坏结局之一：锚点尽失，坠入深渊
时间线接在BR003事件之后局长黑化了
私设众多，看个热闹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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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C又在狄斯城外的天文台附近抓获一名禁闭者，将其火速押往位于城市边缘地带的MBCC进行收容后，先遣小队便带着组员离去。
赫卡蒂接手这名禁闭者着时，在犹豫要不要解开她身上用来扼制异能的特制拘束器。
局长说过，女性禁闭者优待…
赫卡蒂思忖该先通知一声局长来给其施加枷锁，但她看了看时钟。
13：10分，局长正在午休。
这几年局长的脾气变差了许多，尤其讨厌旁人在她闭目养神时打扰。
但是这名禁闭者犯的案子牵扯到原MBCC副官夜莺牺牲一事，不容小觑，赫卡蒂想了想，决定拿着档案亲自去找局长。
局长办公室一如既往地简洁，少有个人生活物品存在。
赫卡蒂垫着脚尖，小心翼翼走进办公室时，门扉开启发出的细微响声还是惊动了将自己缩进办公椅，用手支着半边脸正在小憩的局长。
几年过去，局长脸上未见迈入而立之年的痕迹，一张没多少血色的脸清丽且冷淡。
她像被时间忘记那般成了人群中的停摆者。
不，是局长的时间自BR003拆除失败后，似是被月球锁定的潮汐那般停滞住，使她再动弹不得。
“嗯…”
她半睁着眼敷衍着，看清楚来人后，才提起精神，将眼睛全部睁开，让天光得以照见她眼底强忍的不耐烦与火气。
局长揉了揉眼角，随后沉着嗓问：“有事？”
她对尚未成年的赫卡蒂也是如此态度。
啊，应该说如今的局长对谁都这样，阴郁与暴戾交织更替在脸上，少见晴天。
毕竟她厌倦人类，也厌烦了禁闭者。
是迁怒也是自毁，毕竟夜莺和兰利死的时候，人类和禁闭者和她自己，没有一方救得了她俩。
赫卡蒂简述那名禁闭者的情况后，局长才摩挲着下巴将她手里的资料接过，眯起眼睛细看起来。
静不下心，我需要…
局长因看多了两行文字感觉头脑发胀，于是下意识咂嘴，从口袋摸出香烟，点燃吸了一口。
青烟缭绕，将局长的脸埋没其中，抽完一整根，她才得以平复浮躁的心，打起精神看文件。
“涉嫌活化休眠期的BR003号黑环吗…”当局长看到FAC关于收容该名禁闭者的缘由后，毫不避讳冷笑一声：“有种。”
这算FAC的示好？
管他的，进了我的地盘，任我处置。
她自顾自起身，将档案往赫卡蒂怀里一拍，嘱咐着：“绕过收容程序，直接带她去审讯室。”
审讯室如今改成三面封闭式精钢墙，监控与守卫人员全撤，独断专权的局长如今没人束缚，肆意修改着管理局机制。
反正，在意她安危的人如今在天上。
反正，管束她行径的人如今埋地底。
只要业绩足够出众，东区不会管她一个西区小官在辛迪加地界如何肆意妄为。
可惜我没拆掉BR003，否则我的理想…
在进入禁闭室前，局长望了一眼窗外还被光学迷彩屏蔽着的内海大黑环，眼神中掠过少见的一缕忧郁。
“你不在这里等着，走远点，或者去看看海拉她们在做什么。”局长挥了挥手，让如今担任副长一职的赫卡蒂去忙自己的事，自己开门进了黢黑一片的审查室。
她要自行发泄迁怒的火气，不想被赫卡蒂听见太多声响。
明明走远了的大女儿，又折返回来悄悄立在门口，等待着室内那场非正式问询结束，梦魇从文件夹的画纸里由二维图像幻化成三维实体，随时准备冲进去救援。
顺带一提，赫卡蒂手里的文件夹还是原副官夜莺的遗物。
局长脾气阴晴不定，最为失控的那一年，眼见着一切与夜莺相关的东西都嫌烦，全部打包扔进垃圾桶，又被德莫莉捡走偷偷塞给了赫卡蒂。
后来德莫莉去往费沙城另谋出路去了，管理局再没人收集破烂，还酿一大堆没人吃的咸菜搁在角落吃灰。
为求庇护而来的禁闭者，终究会因风雨飘摇不愿常驻这里。
不过这都是无足轻重的事情。
进屋后，局长故意用力将椅子滋啦一声拉开，发出尖锐令人牙酸的声响，听到对方因这噪音感到难受而发出咂嘴声，局长心底泛起阴鸷的笑。
你的痛苦还我一时舒心。
伤害她人令我愉悦。
“编号暂定S-074吧。”局长开门见山先给她宣判死刑，便伸手扭开头顶的白炽灯开关。
“砰！”
一声刻意被设置好的爆鸣混合着滋啦作响的灯丝接触不良产生的噪音，成了此刻的主旋律。
那名从进管理局起未发言过的禁闭者瑟缩在座椅上，双手被拘束器锁上，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外邦人，女性，年纪不过18岁。
砂匪敢剪开防护网，威胁这样的小姑娘闯入BR003。
“你的禁闭者能力？”局长懒得用话术绕弯，直接了当，问了她想问的情报。
“接管沉溺于睡眠中的人的梦境。”女孩子声音清脆且柔弱，随后她补充：“并加以干涉。”
“嚯——乖孩子。”局长笑了笑，深吸一口气，声线放缓：“你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我是被迫——”她急不可耐为自己脱罪，演技差得还不如露维娅。
“好好好，我相信你。”局长压手示意她少安毋躁，轻咳一声：“管理局现今的收容制度，对情节较轻，未对公众财产造成实质性损失的禁闭者可以还其自由。”局长顿了顿，又说：“——但是，你要说实话哦。”
局长故作轻松调笑，又令074的心弦松懈下来，对方在心底念叨：MBCC的走狗不是传闻中那样的酷吏形象啊，明明长了一张坦率又好骗的脸。
“你的狂厄深化等级未经过测试人员检测，我可以认为你是普管级吗？毕竟你在FAC包围你时，并没有反抗行为。”局长微笑示意：“如果是这样，等一切手续办妥后，我就放你走，唔——反正东区依旧实行自治制度，没人会问及一个普管级的禁闭者去了哪里，你安心生活，不要再被砂匪挟持了。”
“那您，不对我施加那个传闻中的枷锁吗？”074忐忑询问。
“哦？”局长挑眉：“你居然知道保密等级这么高的东西。”
074坦白：“是从费沙城听来的传闻，那里一直在宣扬米诺斯危级管理局藏匿着能驱使禁闭者的技术手段，令禁闭者无法反抗，只得屈服。”
好你个伊琳娜。
人走茶凉，复刻不了枷锁技术就要泼我的脏水。
局长蹙眉：“怎么，你害怕？”
“比起害怕您，我更害怕我自己。”074蜷缩起身体，尽量营造出自己是弱小者的形象，一头曲卷红发像极了巫蛊之术盛行的普尔赛人：“我的能力近年愈加不受控制，会无意识干扰他人的行为，令我头疼不已。
074试图让局长动恻隐之心：“但在看到您的那一刻，我竟觉得有些心安。”她湿润着眼，望向局长：“您能给予我救赎吗？”
局长无言起身，来到074身边。
靠近我一点，再靠近我一点。
074的目的终将达成，操控砂匪伪装成被胁迫，再接近这名传闻中的酷吏，控制局长的意识为自己所用，终将让局长卸任，以自由身去往费沙城，再换得费沙城主赐予的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以及勋爵加封。
074兴奋地一颗心即将跳出咽喉，但依旧维持着瑟缩着的鹌鹑样子。
随后她如愿以偿，迎来自己的救赎。
在即将接近局长时被一枪了结。
笑容凝固在脸上，她瞪大眼睛，瞳孔缩小，一个完美弹孔正中印堂，冲击力大到部分组织贴在了墙壁上。
若是有人前来收拾残局，大概今后永远都吃不下石榴了吧。
“所以我说，墙壁换成好清洗的钢材非常有必要。”局长先看了看自己的杰作，随后学着伊琳娜的样子，对着已经失去生命体征的074开始傲慢总结：“你有三点错误。”
“一，不该对资本家的话全盘都信，因为诚信背后必定伴随着相应代价。”
“二，不该对政治家的话全盘都信，因为怀柔背后必定匿藏着深意。”
“三，不该打扰她的酣睡。”局长将那柄沙漠之鹰放回抽屉兜中。
以9th名义，清理一切影响世界和平的人。
“犯罪情节重或者轻，都由我来决断。”局长处理掉FAC赠予的这份大礼，扬长而去。
“送去彼岸诊所，就说是黑帮冲突之下的牺牲品。”局长对赫卡蒂吩咐道：“你站在门外等后勤收拾就好，不要进去。”
仅存的些微人文关怀，降临在“副官”身上。
局长敛了为两位已逝之人清扫完垃圾后的清爽笑容，往管理局楼顶走去。
局长其实很失望，这个074太弱，没能在自己动手之前先意识到危机。
果然面相之说都是骗人的，她确实是酷吏，只不过体验过她拷问手段的禁闭者，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只是局长从进门起就按耐不住杀意罢了。
该让“你去死”受点苦头，再去地狱接受长官的二度审判的。
局长来到天台，给许久没联系的伊琳娜打了长途通讯，嘴里泛苦，她又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火光刚燃起，对方接了通讯：“喂——”冷艳不失魅惑的费沙腔调。
难为她在狄斯蛰伏那么多年，声音都变得婉转许多，这回了自己的地盘就是不同，说话底气都足了不少。
“人我解决掉了。”局长深吸一口烟，在寒冬中将烟并着水汽一齐吐出：“你的棋子不够强。”
“呵—”终端那端的人无所谓笑笑：“单为钱权驱使的普级禁闭者确实不够资格做你的棋子。”
两边同时沉默，伊琳娜先开口：“你还要守她多久才肯罢休？”
“哪个她？”局长明知故问：“如果你说狄斯城，我只是继承长官的遗志罢了，师生一场，不守死着怕是连最后一点做她徒弟的情谊也被消磨殆尽。”
局长顿了顿，又说：“你还有什么报复手段，尽管使出来。”
“别忘了，你先背叛的我，局长。”伊琳娜好整以暇，毫不留情将死了嗷呜：“checkmate。”她优雅摊开手，掂了掂：“拿来。”
正值叛逆期的嗷呜觑了猫猫一眼，随后上缴终端，回到书桌前写试卷。
没了兰利的桎梏，伊琳娜一身轻松回归费沙接手坎贝尔市，还顺带领走嗷呜作为纪念。
可恶的伊琳娜，依法炮制，挟持人质作为MBCC不得插手费沙城与狄斯城交锋的底牌。
局长只失败了一次，就落得满盘皆输，只能苟活在残局中，等待神人看腻味了将枝条修剪掉。
“新人，无论如何，你只输得起一次。”
局长忆起多年前兰利的告诫。
她当时心高气傲，折在了BR003，长官因她牺牲，夜莺觉醒成禁闭者，替局长挡了濒死一刻时，试图夺舍局长这个以至至臻境界的完美容器的骸主，成为BR003黑环的新任环主。
局长随后被弹出环内，夜莺如同自愿牺牲那般，将黑环纳入星空封印起来，随后再无踪迹。
还未来得及绑定枷锁，局长连进入黑环的缓冲区都不被环主允许。
“我唯独不想让您再受到伤害。”夜莺去往星空前，将制服帽戴正在局长头顶：“给下一个能辅佐您的副官佩戴上吧。”
活着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这句话对局长和副官而言，都适用。
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竭尽一切办法，带你回家。
誓约如果不是用来剜下谎言连篇的舌头的利刃，那它将毫无意义。
局长将烟蒂一弹，丢至了无人烟的放风区。
它随风而去，做自由落地运动，在接触地面之前微弱的火光就完全湮灭掉了。
像极了局长心里燎原的野火，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雪崩彻底掩埋。
局长抖落肩上的雪，对着还没挂断的通讯说：“好久没喝一杯梅花酒了。”
那纯黑酒浆混合着腌制发黑的莓果，令人迷醉，局长之后调制过许多代替品，却依旧复刻不出那晚的缱绻悱恻。
那端的人沉默许久，最后轻笑：“黑的跟黑的混在一起，只会是黑的。”
未完待续…
抓人请吃个煎饼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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