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哈梅尔就像在读一本童话书
橘all+群像,哈梅尔:腰疼…后悔把能力借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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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想过破镜重圆这一说。
然而,最近的局长目光抑制不住要去捕捉那一抹水色,哈梅尔好久没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了,爱贩剑的局长又忍不住讨要说法。
“禁闭者S–008近期频繁申请外出手续,主动参与修葺旧宅,根据工作人员反馈,她有在参与劳动而不是被海洋生物大包大揽推出门外等候。”
夜莺将回执报告递到局长手中。
“噢,这是好事呀。”局长翻阅起纸张,认真阅览起来,夜莺察觉局长又清瘦许多,手背上的经络明显到让人不住叹息。
典型的静脉曲张症状,您应当适量补充糖分。
夜莺无奈地吩咐食堂给她送下午茶。
“一起吃吗?”局长咬着甜甜圈问她。
夜莺摇头:“您多吃。”并在泡好的红茶中注入热牛奶,递到局长手边。
局长抿了一口:“其实我知道自己身体状况,不用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夜莺对此略有微词:“医疗站发来的体检报告您自己也看过,身体各项素质还是呈现下降趋势,跟禁闭者S–019如出一辙,正在加速衰退。”
“那又如何?”局长郑重其事:“我在一天就尽一天责任,我不在了,难不成管理局就运营不下去?”
真是呛人的话。
“…………”
夜莺深吸一口气,哽咽住,随后强忍怒意叹息,放缓声线说:“即使不为禁闭者,为了我,也请您顾好自己的身体状况。”
“那你多投喂我点。”局长笑着,递给她撒上霜糖的甜甜圈:“太甜,我一个人吃不完,帮我分担。”
“唉——”无奈之下,夜莺只得妥协,和局长分食甜到发腻的茶点。
“我都说了,太甜吧?”局长递过她喝了半杯的奶茶,笑道:“还不及我做的好吃,伊格尼跟开尔文最近心不在焉的,做出来的点心不太行。”
夜莺抿了一口茶,斟酌着说:“我没吃过您做的东西,没有参照,不好作评价。”
“总有机会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不见得会比我的手艺好。”
“哼!”
局长和副官的拌嘴竟也成了日常。
半晚时分,到了禁闭者用餐时间,局长依旧没寻找到哈梅尔的身影,正犯嘀咕时,被黛伦拦住去路。
“嗯?”局长偏过头,一脸无辜。
“局长,您不是要跟我谈电影下架的事情吗?”
“嗯…对。”
“新城规矩,饭桌上好谈商务~”黛伦手往肩后一指,那里正是艺术组三人常聚餐的位置,她最近跟艺术组打得火热,要求局长一齐赴宴。
当局长的目光越过肩头对上丽莎时,那茶色的眼眸自行撇开,自顾自嚼着西蓝花。
“好叭。”局长耸肩,跟黛伦一起落座。
四人格局的餐桌坐五个人略显拥挤,麦昆非常识趣坐到恩菲尔另一侧,给黛伦和局长腾位置。
“我有个提议。”黛伦懒洋洋戳着餐盘里的土豆块:“下架我的作品可以,但作为补偿,你得当我一天的女主角,陪我拍短篇电影作为纪念。”
“我先声明,我没经过专业课训练并且有镜头恐惧症。”局长吃一口咖喱饭,明显察觉到调味有点辣过了头:“你会浪费很多时间,但达不到想要的荧幕效果。”
“那我降低标准,Vlog就行,主题内容就是管理局的日常。”
局长来了兴致:“这个可以有。”
小腿有被人轻踢的感觉。
局长诧异,望向对面三人时,又推测不出是哪位在作怪。
“我先表态,我不参与出镜。”丽莎率先拒绝团建,只要她参加的活动,保准受一肚子气。
“如果是为了宣传惊悚流派的艺术,我十分乐意。”恩菲尔将花椰菜挑出来,放到一旁:“局长会乖乖待在我身边看我演绎吗?”
你要表演摸脸关灯吗?
不了吧…怪吓人的。
局长心里这样想,口头上却说:“没问题,恐怖惊悚从侧面意义上讲,也能锻炼人的意志。”
“我的异能,呵,作赝复制而已,就不必参与。”麦昆对自己的异能不喜,因而情绪低落。
局长不知如何安慰她,正发愣时。
小腿又被人轻踹一下以做提醒。
“你可以绘画,用技法表现自己就好,倒也不执着于展示异能。”局长叉走麦昆的脆皮肠,丢进嘴里:“我是外行人,但我觉得你的画用姜文导演来形容就是this so big!”
“噗—”黛伦用帽子遮住脸,笑得不亦乐乎。
“局长,被您这样赞美,是我的荣幸。”麦昆被宽慰,眉眼放松,主动给局长送上一块脆皮肠:“多吃点宝贝儿~”
局长浑身起鸡皮疙瘩。
“丽莎老师应该参加一下,上次你用脚趾在沙地里画画,我觉得很有文艺范。”
局长又在无差别散播她的关爱:“你身上的木质香水很好闻,我想你的美在DV机里一定能展现得淋漓尽致,唔…不好意思,我词汇量不多,但我真觉得你气质出众。”
“你!”
不知为何丽莎又生气了,餐叉往白瓷盘上一刮,硬生生咽下不满:“罢了,记得约好时间,我不一定当天有空。”
这次换脚尖被踩了,破案了,丽莎老师。
能不能不口是心非,坦率一点。
正嚼着辣味十足的咖喱饭时,局长眼角捕捉到一抹水色,那绝世的美人轻飘飘晃荡到饮品区,给自己斟了咖啡又转身离去。
唔,她又不吃下午饭?
回想起午餐那黄豆炖猪蹄吃得大家都腻味了,局长大概懂哈梅尔的心思。
确实好久没跟她聊天,也确实好久没过问她的生活。
局长突然吃不下,放下餐具叹了口气,惹得诸位皆是一脸莫名其妙。
这时,那蛊人而又缓慢的声线从背后传来:
“如果你还恋恋不舍,去看望便是,别做出一副被迫割席的失魂样子。”
“…我可没有。”
“基于对你了解程度的一点推测罢了,你是个长情又多情的人,不难猜出她一出场就令你心神动摇。”伊琳娜偏过头,揶揄着:“怎得,你还不承认?”
视线对上那一刻,局长怂了怂鼻子以示不满。
——就你心眼多,少揣度我的心思
——我不拦你,也别把责任归咎于我
——哼!
跟伊琳娜相对而坐的切尔西又看不懂两人在打什么哑谜,感觉自己貌似都没站上跑道,又被奎恩牌法拉利创飞了。
同为富婆,你倒是教教我啊?
切尔西眯起眼睛表示不满,伊琳娜还真记仇,切她对戒以后竟然两个月了还没消气。
随后,局长去了收容区。
第三次主动前往哈梅尔的寝室,心情又大不相同,第一次是好奇,第二次是被逼无奈,第三次则是自己心中隐隐为她牵动。
水色之下的吻终究令自己动了心。
“打扰一下。”局长给自己找足了正经理由:“很久没关注你的情绪监测记录,你也不来申请会面约谈,我就主动来帮你补这份记录了哦?”
门内的人没有反应,局长想了想,用权限自行开了门。
我,米诺斯危机管理局局长,在这短暂的6个月人生里,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没有见识过。
但是这真的太离离原上谱了…
一片凌乱之中,立着被衣服堆遮掩住半扇门扉,桃粉色的单开门,和某部异邦儿童向动画里的神奇道具一模一样。
“Amazing!”
局长大步流星,冲到门前,激动不已:“是哆啦A梦,这个世界有救了!”
激动的局长甚至忘了自己身处何地,转开门把手径直踏入其中。
门内是一望无际的花海,勿忘我在脚下盛放,微风不燥,轻轻吹拂着大地,将散落的花瓣扬起,形成逆方向的花雨,纷纷扰扰,幕遮着局长的眼。
不知何处传来颂歌,轻且柔,声声叩击着局长的心。
局长回头时,那扇门扉却消失不见。
“啊…我该去哪里寻人?”
举目之下,并没有看到那仙气缭绕似笼着一层雾霭的身影。
不知哪里窜出来的鹿,蹦蹦跳跳从坡上下来,围着局长绕圈,随后用稚嫩的角顶着局长的大腿,示意她往坡上走。
“哈哈哈…”局长无奈笑着。
怕是最近又有谁给她科普了《小鹿斑比》和《叮当猫》,不然她的幻境不至于这般奇幻。
哈梅尔的幻境,可塑性好高。
局长脑子里又出现一个奇特想法,但当下更要紧的是,找到幻境的主人。
那次她没敢上山,只敢等哈梅尔自行跑到她面前,这次她摘了满满一捧勿忘我,怀着朝圣的心往坡上走。
翻过没过脚踝的草地,她见到原野之上的哈梅尔。
她立足于一片湖泊,犹如天空之镜那般,倒映着万里无云的蔚蓝色天空。
她就在湖泊中央翩翩起舞,水母们乖乖随着她舞步伴奏,那只鹿蹦蹦跳跳,摇晃着尾巴跃跃欲试。
“你也想加入其中吗?”局长拍拍小鹿的尾椎:“但还缺乏一点勇气吗?”
它似是听懂了,点点头。
“跟我一样呢。”局长叹一口气:“我们都欠缺一点化为成熟期的勇气。”
“但是我这次不会再逃避。”局长目光灼灼,看向那将水面点拨起阵阵涟漪的哈梅尔。
湖面泛起的不只是涟漪,更是局长的心。
不破不立,如今局长才得以卸下对哈梅尔全部的滤镜,正视着她的魅力。
在嘉年华时,她为安抚被局长挑唆起的傀儡而舞,大家都沉浸其中。
舞台上只有局长看到她脚下带伤。
大家都想为她献上真挚赞美,而局长只想为她疗伤,那时她手边没有可用以治疗的药物。
我只有一束勿忘我,足矣慰藉你的心吗?
很想感谢她在我心底洞穿时,为我献上的那个吻,很想感激她在我挣扎痛苦时,为我献上的那次身。
我想要回报你,然而我只有一颗摇摆不定的心,我只有这一样东西拿得出手,不好意思。
不知不觉间,局长踏入那片水泽,打扰那静谧的时光。
哈梅尔感应到访客,穆然睁开眼。
是她,也只有她,能闯进我的心扉。
连诺曼几次试图冲撞进来都被我拦在门外,只有你,能安然无恙来到我的舞台中央。
“想与我共舞吗?局长。”哈梅尔温柔地笑着,大方伸出手:“既然来到我身边,就不要移开目光。”
心陡然间跳得快极了。
局长喉结微动,怔怔说:“我手上有花…”
“那便,一起来罢。”她接过花束,往空中一撒,即可化为立春的绵绵细雨,纷纷落至她纯白的衣裙。
如同她的吻,礼节性落在局长的脸颊,轻柔得似春风拂面。
于是随之翩翩起舞,风合着颂歌与花缭绕着湖畔,带动着水面圈起一条不间断的环形水痕。
“随后我想了许多。”局长在她耳畔轻轻诉说歉意:“那次道歉仍是妥协,并不是发自本心。”
“嘘——”哈梅尔将手指竖在唇间,示意噤声:“今夜我们不说破坏气氛的话。”
“如果您实在想说…”哈梅尔垫脚,额头轻触局长,将来自幻境的力量分给局长。
——用您的心去诉说。
——我的心?我的心如今没有那么纯粹干净,它也不知究竟追求哪种爱情观
——那能告诉我,分别是哪几种吗?
——与我而言,有三种,一是掠夺也是勾引,是诱惑也是利益
——在我眼里,它好似热烈的红玫瑰
——二是规劝与并行,是克制也是尊重
——它被您描述得很像皎洁的白月光
——三…三是你,这该由你来定义
——随我来
哈梅尔牵着局长的手,请她看自己幻境中的瑰丽风景,那里是一往无前的花海,太阳正释放着春日般的温度。
一条清溪自东向西蔓延,发出潺潺流水声。
这就是她的舞台。
无人来访,唯有局长。
“我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局长垂眸:“不敢直面你的神性,又渴望将你染作我的颜色,随后又不想承认与负责。”
“这些都没有关系。”哈梅尔牵起局长的手,置于局长的胸前:“我只想让您的心因我而产生律动上的变化。”
“那它在为你鼓动吗?”局长询问。
哈梅尔踮起脚,轻轻吻了一下局长。
心跳为之漏掉半拍。
“它很诚实。”哈梅尔点点局长的心:“比你要诚实许多。”
“现在为时不晚…我想说真话。”局长感觉自己脸在发烧:“不好意思,我现在才发觉,你真的很美,是我没有好好珍惜。”
质朴话语染红了哈梅尔的耳尖,舞者刻意咳嗽:“您惯会捡好听的讲。”
“我也不知道如何弥补…”局长踌躇不决,凝视着她的眼眸:“或许该你给我一些启迪?”
“给您,一个补偿我的机会。”舞者大胆示爱,搂住局长将她推倒。
脊背着地令局长眼前天旋地转,下意识搂住哈梅尔的腰,蜷缩起来,又被对方强压着的身体阻挡:“很痛啊…”
“您喜欢我吗?”
“喜欢的。”局长心里补充一句。
——从现在开始喜欢
“有多喜欢?”
“比春天里刚长出鹿角的斑比衔着衣角从开满勿忘我的坡底走到坡顶还要喜欢。”
“那,一起去坡底看看吧?”
自我牺牲的爱情不一定能拯救谁。
但情绪到位的激情却能释放两个人。
局长搂着哈梅尔从芳草如茵的山坡上翻滚至坡底,两人发间夹杂着草根与被蹂躏过的洋甘菊,皆是一身狼藉。
(彩蛋挂了,不补)
一个缠绵良久的吻结束这场欢愉。
昭示着神与人结合后,那肆意蔓延开的爱意化作养分,将局长识海中的纯白之境再添上一缕柔和水色。
她的世界有了绯色蔷薇花与无垢的月,如今多出一朵勿忘我,静静摇曳,等待着开满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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